第五章
清脆的巴掌声在大厅里回荡，赵成被打的直接踉跄得后退了几步。
他捂着脸，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自己的妈妈，整个人都懵了。
那双刚才还盛满嚣张气焰的眼睛里，此刻只剩下巨大的惊愕与茫然。
赵成捂着自己红肿的脸颊，顿时双眼猩红，含着眼泪怒吼道：
“妈！你打我？”
“你为了一个外人打我？凭什么啊！”
“凭什么？”
李莉副行长胸口剧烈起伏，脸色涨红，手指颤抖地指着她儿子。
“就凭你这张破嘴！就凭你有眼无珠！你知不知道他是谁？你知不知道陆总在我们行的存款有多少！”
“你知不知道陆总存在咱们这里的，是三十亿！整整三十个亿！”
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，狠狠砸在赵成的心上。
“三……三十亿……？”
他喃喃重复，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。
他下意识地看向王行长，只见王行长一脸恨铁不成钢。
“不…不可能！绝对不可能！”
赵成猛地嘶吼起来，他伸手指着我，眼神狂乱。
“假的！都是假的！你们都被他骗了！他陆泽算什么东西？他怎么可能有三十亿？”
“他一定是做了局，伪造了流水！对！一定是这样！”
所有人看着他歇斯底里的样子，就像看着一个可悲又可怜的傻子。
秘书向前迈了半步，声音清晰而沉稳，瞬间压过了赵成的叫骂。
“赵先生，请注意你的言辞。站在你面前的，是陆泽先生，清寰集团创始人兼董事会主席。去年集团总营收便已突破七百亿。陆先生个人持股超过百分之四十二，并长期位列福布斯富豪榜亚太区前列。”
他微微停顿，继续说道。
“你口中那区区三十亿活期存款，对于陆总而言，确实只是放在贵行，以备不时之需的零钱罢了。”
看着身边人平静的脸色，赵成彻底跌坐在地上，再也说不出一句话。
李莉看着儿子煞白的脸，沉重地叹了口气。
她猛地转过身，精致的脸上堆起卑微的笑容，几乎是踉跄着朝我走来。
“陆总！陆总您千万息怒！小儿……小儿他年少无知，是我教子无方！我代他向您磕头赔罪都行！”
“求您大人有大量，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，这审查……这审查万万不能启动啊！”
她说着，竟真的作势要往下跪。
“陆泽，老同学！”
王行长也急忙上前一步，脸上写满了焦急与恳求。
“赵成他……他这次是真的知道错了！”
“您就看在他年轻不懂事的份上，再给他一次机会吧！我们一定严加管教！”
看着他们如此卑微地求情，我只觉得荒谬。
我轻轻抬手，阻止了李莉的下跪，目光平静地扫过他们二人。
“王行长，李副行长，你们现在知道着急了？现在知道求情了？”
“还好今天是我陆泽坐在这里，我账户里还有几个钱，能让你们这样重视。”
“可你们想过没有，如果今天坐在这里的不是我，只是一个普普通通、没有背景、没有巨额存款的客户呢？”
“他们是不是就活该被克扣赠品？活该被当众羞辱父母家人？活该被无端质疑人格，甚至被威胁冻结资产，或者影响生意？”
“行里有这样的员工，你们平时看不见，或者说根本不在意！现在踢到铁板了，才想起来要严加管教？还让我大人有大量？”
我摇了摇头，语气斩钉截铁。
“对不起，这个大量，我容不下。”
“今天要不是我有能力自保，谁会给我大量？”
王行长被我问得哑口无言，脸上青一阵白一阵。
他张了张嘴，最终什么辩解的话也说不出来，只能羞愧地低下了头。
我话音刚落，周围压抑的寂静瞬间被打破。